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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医的人设是好人,一朝穿越,变成炮灰小明
第一章我又回来了
冰冷的风,甩在脸上,沉甸甸的。
病房内,只有监护仪默默发着绿光。
从宥言在黑暗中倏然睁开双眼,新鲜的氧气迅速灌进肺部,他的视野由黑变白,亮得极其刺目。
体内残破的血管似乎还未长好,伴随着战栗发出枯萎的喘息。
只是睁眼这一个动作,就已经耗光了储存了养分,从宥言只得再次合上眼,养精蓄锐。
梧桐树上的乌鸦被屋里动静吓到了,一扫之前的颓靡,“呱呱”大叫几声,扑棱着翅膀飞远了。
查房的两个小护士被窗外的刮噪声吓了一跳,关紧窗户后,靠在一起小声聊天。
“这人就是刚出道的十八线小明星?”
“是啊,送来急救时,肠子都流出来了。”
“这么惨?”
“据说这小明星生活不检点,被朝阳区群众举报了,公司要跟他解约,他就在影视公司楼下玩自杀。”
“是嘛…”
“谁知道呢,听说乱着呢。”
护士叽叽喳喳说完,又去别处查房了。
……
墙上的时针在默默旋转。
躺在病床的指尖逐渐透出几分红润,从宥言试着呼吸了几次,再无卡顿,他调整气息,使出全力,想逼迫自己坐起来。
用力牵扯身体时,身旁的监控仪器瞬间发出鸣叫。
房门被人大力推开,一群人嗡嗡嗡地冲进来。
这群白衣人,正肆无忌惮地摸索着自己。掀眼皮的,摸脉搏的,查伤口的,量体温的,各司其职。
走在前面的一个白大褂,抄起听诊器,凑上前听心跳,未了满意点头,“您还记得自己姓名吗?”
从宥言眼眸转动,缓缓融合着原主留下的记忆,咧嘴笑道:“我大概…姓从,名宥言。”
白大褂竖起五根手指问他继续问:“看这里,这是几?”
从宥言撑着坐起,盯着那五根手指看了几眼,摸着下巴说道:“指尖起泡脱皮,乃毒气淤积,湿气过重挤压脾脏之症。”
白大褂听后一愣…这是正常病患应该有的反应吗?
从宥言打着哈欠缩回被窝:“简单,取赤小豆,薏仁,芡实,山药,鸡内金,砂仁,茯苓,槐花,金银花,百合,乌药叶,烘焙之后磨粉煮粥,一月后,可解。”
后面站着的几个白大褂也呆住了。
最先反应过来的医生,还是距离从宥言最近的那位。
那人收回手掌,笑眯眯地点头,在记录板上奋笔疾书。
“很好,再观察两周,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……
康复科的后院。
从宥言坐在床边,正拿着镜子观察着左耳后侧,总觉得这颗豌豆大小的红痣长得奇怪。
怎么说呢,摸上去,是平整圆滑,毫无瑕疵的。
关键就在于,红痣过于平整圆滑,毫无瑕疵了。
想不明白他也懒得想了,支着下巴在纸上写写画画,画得都是陈年旧事。
从宥言出生时,阿爷被封为元帅,阿父是御前大将,兄弟姊妹具是习武之人,是个家底丰厚的官二代。无忧无虑长大之后,因体质纯阳,没有逆脉,才被云游的药谷毒圣看中,收入门下。
每日跟着师傅研习丹术,跟师世伯攻克蛊毒,修炼虽然辛苦,却也乐在其中。
炼制逆行九转丹那天,姹女和蛇蜕的分量明显有偏差。师弟却说这是师傅、师伯,合计出的新方子。
想着大家都是同门,应该不会在炼药时下黑手。所以,卯时一到,从宥言还是带着黑甲虫,准点踏入丹房。
偌大的爆炸声在丹房里爆开时,师傅他们肯定被吓坏了吧?
好在,黑甲虫跟着一起过来了---
从宥言的瞳孔缓缓聚焦对准纸张,上面胡乱画着一个衣衫飘逸的少年,正站在山头,仰天长啸。
未等他发出世事无常的感慨,房门就被人大力推开了。
光着脑袋,一身肥肉的男人带着暴躁闯进门,视线对上之后,他挽起袖子,对着从宥言劈头盖脸的狂喷吐沫。
“从宥言!你又惹事?是不是不想混这行了?不想工作,你早说!叶姐现在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!你倒好,在公司楼下玩死遁!”
从宥言眯着眼睛,审视着这只暴躁的猩猩,嘴角泛起一丝讥诮,“你是谁?来此作甚?”
熊大大呼小叫了半天,嗓子都哑了,却换来对方这神来一笔的喝问,有点发蒙---这小兔崽子今天是怎么了?吃错药了?敢顶嘴了?不过,该说的,还是要说完。
熊大压下火气,抖出一张纸,扔在病床上:“我是你前经纪人!呐,这是公司开得条件,先帮你压下这次头条热搜,然后召开记者会,解除合约。”
从宥言冷笑:“既是你们提出的解约,那赔偿我的违约金怎么算?”
“你有多大脸,还想要违约金?”熊大气急败坏地打开手机,点开头条:“你看看,你看看,看看饭圈是怎么说你的!一个靠潜规则才有台词的小演员零演技的表演,令人瞠目结舌,只想呕吐。”
从宥言对这些丝毫不在意,对扔在被单上的官方声明,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,他神色淡然:“帮我付清所有住院费用,余下的不劳你费心。”
见从宥言开了价,貌似也不会太多,自己还可以克扣下大半。熊大自以为计谋得逞,洋洋得意道:“好,成交!”
从宥言拉开床头抽屉,翻出一叠账单:“拿去吧。”
熊大傲然接过,扫了一眼,揉揉眼珠,再看,没看错!十万!
他吃惊地看着悠然喝茶的从宥言:“你是金子堆起来的嘛,几天的住宿费,这么贵?”
“我的命肯定值钱啊!重病初愈之后,总得买些补品,调养调养。”从宥言慢条斯理地说完,视线便移向窗外。
熊大背过身去,暗暗核算了一遍数目,跟别人成百、上千万的解约费比起来,区区十万,勉强也能接受。
熊大刚做出可以考虑的表情,从宥言便开口催促他去前台付账。
摔上房门,从宥言摸着下巴笑道:“今天运气不错,缺钱就有人送钱,瞌睡便能遇见枕头。”
他从床下拖出一脸盆磨成粉末的药材,搁在手心里细细闻着…这里的灵气实在是贫瘠,与千年前完全不一样,搞得草药都带着一股子混沌的家养蔬菜味道。
没法子,既然买来了,总得用在自己身上。
从宥言将这些草药粉兑上热水,和匀后,舒舒服服的泡了进去,萦绕在雾气氤氲中,他仰面舒坦地叹了一口气,嘴角扬起一抹笑:“贼老天,我又回来了!”
第二章遇见一眼万年
珍惜的将药汤中最后一点药力吸收完毕,从宥言依依不舍地走出浴室,开始为下一次的药浴钱烦恼。
几朵淡淡的花瓣,顺着嗅觉,安静地飘来。
从宥言顺着香味,往窗外看去。
对面楼层也有一个住院病人,正垂眸端着杯子,一副要喝不喝的样子。
少年斜靠在窗边安静地喝水,光与影穿过发间,衬得他宛若一个瓷娃娃,苍白易碎。
时间好似静止了一秒,从宥言的视线紧跟着眨巴了几下。
躁动不安的心,瞬间被花香卷起,悄悄收在案头。
这人,还真是好看!从宥言越看越上头,心痒难耐,几步走到窗口,将视线聚焦在对面。
绝美的画面实在是悦目,他都舍不得眨眼了。
少年蹙着眉,在瓷碗里挑来拣去的,一副并不想吃的样子。
对面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,少年接完电话后,迅速做出选择,放下瓷碗,带上房门下楼。
而楼下,一位行色匆匆的护士,正抱着托盘,急匆匆地往这里走。
从宥言站在对面楼层,自然看的清清楚楚。
这个护士,呼吸沉重,宽肩窄臀,下盘扎实,隔着衣服也能看出肌肉的轮廓,这哪里是女娇娥,这活脱脱的是庙里的护院金刚啊。
从宥言在心里默然猜测着:只怕有古怪。
果然!
与少年擦肩而过时,金刚护士狭长的眼角微微眯起。
不好!从宥言眉峰一皱,衣袖急促抖了抖,指尖微弹。
地面一阵沙沙作响,无数细碎的影子,悄悄向护士靠拢。
毫无察觉的护士神色一敛,一甩手中托盘,暗藏其中的针管一弹一缩,伸出蜂针一样的口器,奋力向少年的心口扎去。
略凉的空气被针尖划过时,摩擦出高温,恐惧顺着风声渗进骨髓。
少年被忽如其来的刺杀惊住了,呆立在那里,动弹不得。
早有准备的从宥言双手一撑,借着梧桐树枝的缓冲,跳下二楼,几步急冲上前,一抬手,隔开护士的手腕,拇指扫过对方虎口位置,趁对方吃痛,伸脚一踢,踹飞了针管。
护士眼角闪过狠厉,肘部上挑,从口袋里拔出一支匕首,改为攻向从宥言。
从宥言随手弹了弹耳屎,漫不经心笑。
金刚护士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,直挺挺地刺过来。
从宥言不闪不避,清冷高傲地瞪视着他,嘴角挂着冷笑:“白痴!”
风中瞬时布满了腥臭味,零碎的土块碎屑,野菜藤蔓齐力将路边的石子迸裂开来。
这一切的变化都不在金刚护士的预期之内,他脸色一变,心中簌簌发抖,刚想后退,脚脖子就被一道枯藤给缠住了。
冰冷的风夹裹着温热的血,迸溅在地面。诡异的一声骨折声传来,金刚护士双膝跪地,带着一脸的惊愕。
“啊~不要~”未等金刚护士喊出完整求饶的话。缠在后脚脖上的枯藤间隙,慢慢悠悠地爬出一只肥硕的黑虫子。
听不见风声,闻不见花香!此时此地,金刚护士的视网膜上,逐渐蒙现出一层死气。
他想大步后退逃跑,可双腿早就骨折了,体内的血液开始结冰,心跳腐碎成泥。
又一只寸许长的黑虫从金刚护士的鼻孔里钻出来,摇头晃脑一番,缩了回去。
眼前发生的一切攻击画面,都是加快乘3版本,少年恍若看了一场没有替身的武侠戏,眼光闪了几闪。
十几秒后,金刚护士手握匕首,瞪圆了眼珠,直挺挺地摔倒在地。
从宥言那双春水含涧的眸子,带着遗憾扫过来,“手头紧,药材少,还是未成年的幼崽啊,能力有限。”
少年难以置信地转过脸:“这还叫能力有限?”
被美人似嗔非嗔的视线盯着,从宥言嘚瑟的浑身舒坦,从怀里掏出一尊仿古青铜烟灰缸,食指轻弹,发出“铮铮,铮铮”的敲击声。
窸窸窣窣,窣窣窸窸……功夫不大,冰冷的护士身上爬下百来只各色虫子,争先恐后地爬回烟灰缸。
从宥言盖上盖子摇了摇,从塑料袋里取出自制的药饼子,掰碎了,扔进烟灰缸。
歪着头,倾听里面响起争夺饭食的之声,眼眸逐渐染上一层满意。
待啃噬声停止,从宥言缓缓打开盖子,百来只小虫,死伤了大半。
小甲虫小蜈蚣之类,一起缩在边缘地带颤抖,烟灰缸的正中央,滑稽的盘坐着几只肥肥的黑虫子,一起耀武扬威竖起触角摇曳,颜色油润金亮,恰如被墨水浸泡的狼毫。
从宥言爱怜地将最肥的黑虫子挑出来,放在指尖,往前一递:“送你!”
少年吓了一跳:“送我?”
“这个金刚一看就是接受任务的杀手呐。你好好想,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?所以,你很危险呐!”从宥言耐心解释道:“别看这只小虫子还是幼崽,对付几个人不在话下。我不在时,由它护着你。”
这也,太玄幻了吧。
少年盯着那只肥肥丑丑的虫子,犹豫片刻,心里的膈应逐渐占据了上风,他摇摇头,婉言拒绝了:“我们还不是很熟…”
想变熟?那还不简单。从宥言一挺胸膛,“在下从宥言,是一名医师!乃汉朝大将枞公的后人,‘宥’字宽也,代表我豁达且善言。”
你的确废话很多!…少年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,实在是摸不清对方底细,迟疑了一会儿,他才反问:“你,不认识我?”
从宥言眯眼笑:“认得,认得,你就住我对面嘛。”
少年:…好吧,我所说的认得和你所说的认得,不是一个意思。
“我叫尚鹤寅!”最终,他还是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,不过黑虫子就敬谢不敏了,“我对很多东西都过敏,您的好意我心领了。”
少年垂眸看着脚尖,轻声说:“那么…再见了,从先生。”
道别时,少了一些傲然冷峻,多少有点感激的成分在里面。
尚鹤寅转身离去时,瞥来一眼,黑色的发,衬着琥铂的眼,染着温润的笑意。
白净,瘦削,唯一显得有些活力的,便是那双诱人入骨的眼珠,只需要望过去,清澈浅亮的琥铂色便能将人拖入无形的漩涡。
痉挛,战栗,周身汗毛瞬时竖起。
从宥言心中不舍,不管不顾地捉住少年的手腕,指尖下传来的的脉搏却细若游丝。
“呀!你脾胃不和已久,浮而无力!再不调理,恐有性命之忧。”
一涉及专业领域,从宥言来了精神,哪里再肯松手,处于关心未来媳妇的色痞本性使然,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塑料袋,抖出一颗硕大的丹药,塞过去,“这是辟谷丹,赶紧服下吧。”
“辟谷丹?你是不是武打仙侠书看多了?”尚鹤寅掩住嘴,看了一眼貌似乌鸡白凤丸的白蜡色的大丸子,心生厌烦。
“这是我刚制好的辟谷丹,原本是备着自己吃的,你赶紧服下吧,好歹增加一点力气。”
怕你了!尚鹤寅只得一把接过,随手揣进裤兜,瞪着从宥言:“麻烦让一让吧。”
从宥言自动将画面延续到自己媳妇害羞遁走,在病房里举着辟谷丹反复摩挲,端详良久,眼眶含泪,怎么也舍不得吃的画面。
纵然有王伯卖瓜,自卖自夸的嫌疑,从宥言还是温馨劝告:“那啥,这辟谷丹炼制不易,现今的药材有许多已与古时不同,消耗了我许多财物方才做好,可还是有缺陷,就是保质期不长。你回去就记得吃啊!”
尚鹤寅扬起下巴,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看着对方。
从宥言见未来媳妇的眼神中流露出不耐烦,晓得今天的话题终结时间到了,恋恋不舍地挪开位置,“想我就打电话告诉我哈,我住在,就在你对面。”
这个疯子!尚鹤寅再也懒得应付,低头穿过小路,往回走。
紫藤花下,略显萧瑟背影,渐行渐远。
从宥言眼巴巴地瞧着美人走远,不死心地一挥手,黑色的肥影子悄无声息地飞出去,黏在清瘦的后颈上,扭扭肥身子,消失了。
第三章辟谷丹的味道
交完住院账单,返回病房,并围观了下半场斗殴画面的熊大,狠狠咽下一口吐沫,颤抖着拨响了“喂?先生,是我。我觉得计划可以改变一下…您看…”
熊大刚刚放下电话,就听见楼道里响起渗人的歌声,不能说是五音不全,而是彻彻底底的图财害命。
鬼气森森的歌谣,短短几十字,没有一个调调待在应该待的位置上。
从宥言慢悠悠地走至门前,一甩病号服,咿呀唱着:“得个里格朗~~~得个里格朗~~~我的妻啊,我的妻啊。我是你的夫啊,你的夫啊。”
熊大正在屋里坐卧难安,被魔音困恼地差点以头抢地,一听声音在门口停住了,急忙换上笑脸,上前开门。
从宥言正欲拔高音域,来一次自我突破,见病房门被一个满脸痤疮的光头男人拉开,惊扰了兴趣,顿时不高兴了,一甩袖:“你谁啊?”
“我是……”
“哦,等等!我想起来了,你就是那个结账的人嘛,账结清了吗?”
“我已经结清了。还有一件事…”
从宥言哪有耐心与之说话,特别冷艳地歪歪下巴:“结清账单,就滚吧。”
熊大还想厚颜多唠叨几句。
从宥言摸出青铜颜色的烟灰缸,指尖绕着盖子打转:“这栋楼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,营养成分不高,该给宝贝们吃点什么加餐呢?”
说着,说着,不怀好意的视线便移向屋里的唯二之人---熊大身上。
从宥言略带嫌弃地叹气:“分量是够了,只是肥肉太多,需得暴晒几日,熬一熬…”
熊大吓得一个机灵,迅速捡起桌上的黑包,深深鞠了躬,转身便逃。
“呔~胆小鬼!就这胆子也敢偷窥本尊幽会美人!”从宥言嗤鼻,关紧房门,双手抱臂躺在床上哂笑。
想当年,谁敢做此逆鳞之事,只怕死都无法死得痛快。
“只是今日心情甚好。便饶了你这混球。”从宥言将小鼎搁在枕边,脑中浮现出美人的一颦一笑,志得意满的握拳:“不出月余,我便要迎娶你。”
得意不过几秒,从宥言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关键问题---银子!
三媒六聘,奢华婚礼,豪宅生活,等等等等,尚有无数的事情需要准备。
而且每一件都极耗费银两。
坐在床上,从宥言盘算起来,“瞧这具躯壳的惨样,估计名下并无家产田地,这可如何是好?”
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呐!从宥言遥望窗外的风景,顿时悲从中来,忍痛拨号问了对面病房的号码,并转拨过去。
的对面就是。
“喂?”
听见迷人的男低音在耳畔响起,从宥言更加难过了,抽泣几声,惨兮兮地说道:“寅儿啊,是我~你别急哈,再多等我几月,我一定攒够钱财娶你过门!”
尚鹤寅:……
没等尚鹤寅反应过来,羞愧交加的从宥言已挂了电话。
“嘟嘟嘟…”忙音响起。
尚鹤寅手里握着话筒,垂眸看着来电显示,静静地笑了一下。
“谁啊?”坐在沙发的黄小雅一边削苹果一边笑问。
“不知道,可能打错了。”尚鹤寅轻轻放下电话,出于礼貌接过那叠切好的果子,只用小叉子戳来戳去,并不品尝。
“好歹吃一块吧,团里就等着你这根顶梁柱呢,下一站的记者见面会已经定下了,你这身体……”
“我没事!”尚鹤寅飞快捡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,囫囵嚼了几下,费劲地咽下肚里。
黄小雅咯咯咯地笑了,弯起兰花指,继续剥橘子,“这样才对,这样的少爷在舞台上抱着我时,才更像一位少爷!”
尚鹤寅苦笑,嗯了一声,握住她的手:“我一定会演好的,放心。”
黄小雅笑盈盈地捡起一瓣橘子,塞进尚鹤寅的嘴里,盯着对方的眼,轻声问:“甜吗?”
“…甜…”刚说完甜字,尚鹤寅的胃部紧跟着便传来一阵痉挛,咽喉立刻做出弹射性的呕吐反应。
他急忙捂住嘴,起身往洗漱台奔去。
刚才好不容易吃下去的几颗水果粒,加上存货并不多的胃酸,一起翻江倒海的倾到在马桶里。
尚鹤寅吐到无物可吐,才勉强起身,趴在洗手池上,拎开水龙头冲洗口腔。他还不能离开,一身狼狈的酸臭味,根本不能面对同事,这不是演对手戏,可以笑着说“你放心,我没事。”
他只想关紧洗手间的小门,趴着继续洗。
可黄小雅还是推开门进来了,二话不说,递给他半颗黑色的药丸:“呐,看你放在床头的,是不是忘吃了?”
“谢谢。”尚鹤寅接过药丸,虽然颜色可怕,不过味道确实出奇的好闻,散发这一股青柚味。
喉咙随着这股清香咽下口水,想也不想,仰头一口吞下。
药丸滑进食道,极顺利的抵达胃囊,轻柔的温柔的安抚着痉挛内脏。
尚鹤寅杨起眉梢:“挺好吃的,医院发放的药丸,竟然这么好吃。”
黄小雅歪着头打量:“是呢,简直是药到病除,半颗药丸下去,你的气色便红润了。”
“没那么夸张。”尚鹤寅笑:“剩下的拿来吧,趁着胃部舒服,赶紧吃了。”
黄小雅点头应了一声,转身去床头取药丸。
尚鹤寅跟在后面,瞥见黄小雅的手指,正往塑料袋那里摸去。
原先搁在塑料袋上的半颗药丸,已撕去白色蜡衣,里面的黑丸子,正安静地躺在女孩掌心,散发出清香。
尚鹤寅拈起药丸,瞧了半晌,诧异道:“你拿的药丸,是这颗?”
黄小雅点头:“对啊,医院的标记,就倒出来,把白蜡撕开了。怎么了,有什么问题?”
尚鹤寅捡起塑料带,翻过来一看,果然,上面印着一行红色小字---医院康复科。
‘那小子神神叨叨,抠抠索索,连包装药丸的塑料袋,都要捡现成的。不过,这药效确实不错。难道…他真是某位隐士?会自己做…辟谷丹?’
思索了半晌,尚鹤寅还是有些不放心,将半颗丹药放在鼻下闻了闻,沁入心脾的味道顺着呼吸,钻进血脉,满腹都是饱含汁水的花果香。
心里腾然升起对食物的渴望!细弱的渴望越积越多,堆成一句话---想吃了它,喝了它,溶解它,消化它!
太难得了,肠胃功能疲软罢工许久。这些年,身体机能第一次对大脑发出饥渴的信号。
不再犹豫,他仰头咽下剩余的药丸。
由于